最高法院：执行程序中对影响债务履行的直接责任人员采取限制出境措施如何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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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索引

（2022）最高法执监117号张云龙、南京高速齿轮制造有限公司等其他案由执行监督执行裁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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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当事人

申诉人（复议申请人、被执行人）：张云某。

申请执行人：南京高速齿轮制造有限公司。

被执行人：江苏国源动力设备有限公司。

被执行人：南京国源机械配件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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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案情

江苏高院认为，《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执行程序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十七条规定，被执行人为单位的，可以对其法定代表人、主要负责人或者影响债务履行的直接责任人员限制出境。被执行人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可以对其法定代理人限制出境。江苏国源公司系本案被执行人，南京中院（2018）苏01民初1238号民事判决认定，审理中江苏国源公司认可是公司实际控制人张云某安排公司财务人员将案涉1.3亿元从34877账户转出到江苏国源公司其他账户，根据以上事实可以认定张云某系影响债务履行的直接责任人员。张云某否认江苏国源公司认可的上述事实，现无证据证实张云某与江苏国源公司存在利益冲突，其也并未举证证实与现工商登记股东之间存在真实的股权转让关系，在此情况下南京中院2020年3月6日作出对张云某采取限制出境措施的决定书有事实与法律依据，不应撤销。此后因出现新的事实，即案外人王琼自愿为张云某解除限制出境提供150万元的担保，南京中院已于2020年8月13日作出（2019）苏01执1880号之一解除限制出境决定书，解除对张云某的出境限制，且本案现已执行完毕，张云某请求解除限制出境措施的目的已实现。综上，张云某的复议请求不成立，应予驳回。2021年1月26日，江苏高院作出（2020）苏执复164号复议决定，驳回张云某的复议申请。
申诉人不服，向最高法院申诉，请求撤销上述复议决定，纠正对张云某系江苏国源公司实际控制人的认定。事实理由为：一、江苏国源公司陈述申诉人是其实际控制人，仅系江苏国源公司的单方陈述，是其自己的观点，不能代表张云某的意见，不构成自认，不能单独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根据；二是江苏国源公司陈述张云某是其实际控制人与事实不符。张云某与徐庆签订《股权转让协议》，约定将张云某持有的70%的江苏国源公司股权转让给徐庆，当日徐庆通过转账方式全额支付350万元。江苏国源公司变更工商登记信息，申诉人不再是该公司的股东及法定代表人，不再参与公司经营。2014年1月至2018年3月，公司财物账册的签字署名均系公司股东张华，亦与申诉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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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理由

最高法院经审查认为，《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执行程序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十七条规定，被执行人为单位的，可以对其法定代表人、主要负责人或者影响债务履行的直接责任人员限制出境。被执行人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可以对其法定代理人限制出境。申诉人在申诉中举证其已与徐庆签订股权转让协议，徐庆向其支付转让款，能够证明其已将股权转让给徐庆并且不再担任该公司法定代表人。但对于主要负责人或者影响债务履行的直接责任人员，则需要执行法院根据查明的其他事实来认定。本案执行依据为南京中院（2018）苏01民初1238号民事判决，结合该民事判决中记载的内容、张云某未在该公司担任法定代表人或其他职务、无证据表明江苏国源公司与申诉人存在利益冲突等事实，执行法院认定张云某系影响债务履行的直接责任人员并对其采取限制出境措施，并无不当。申诉人申诉请求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江苏高院复议决定结论应予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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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简介：任职于某股份制银行总行资产保全部门，工作之余通过“保全部”公众号和“民事执行与不良资产”知识星球文档资料库为行业持续输出金融不良资产处置与强制执行领域的法规、案例与实务资料。